导读:大家好,本人制作《大学》的白话解读专辑,目的是为了让更多普通人可以理解《大学》的现实意义,经史子集,诸子百家,这些书籍不是古圣先贤为了彰显自己高深的学术水平,而是悲天悯人的为后人指明的一条条如何做人做事的训练手册。
整个解读的系列由四部分组成:第一部分是《大学》的作者、出处及背景;第二部分是汇总历史文化名人对《大学》的点评;第三部分是《大学》的原文;第四部分是《大学》的分章解读。宋代二程极力表彰《大学》,程颐说“《大学》,孔氏之遗书,而初学入德之门也”,并对其中的概念、范畴、思想进行了辨析和阐发, 特别是将《大学》中格物与致知加以强调发挥,认为格物是穷尽事事物物中天理,致知是达到对天理的认识,致知以格物为前提条件。不过,比较起来程颢讲格物致知侧重以心内求,主要是追求一种物我为一的超然境界;程颐论格物致知则以穷事物之理为目标,展现为複杂的认识论体系;二人共同为理学认识论奠定了基础。
吕大临《礼记解》认为:“《大学》之书,圣人所以教人之大者。”
朱熹《大学章句序》认为“大学之书,古之大学所以教人之法也……教之以穷理、正心、修己、治人之道”,他赞同二程对《大学》的重视,“古者大学教人之法,圣经贤传之指,粲然複明于世。”朱熹认为《大学》是“为学纲目”,好像盖房子,读《大学》等于搭好房子的框架,以便将来把其他经书填补进去,清楚说明《大学》是基础之学。
王阳明在《大学古本序》中说:“大学之要,诚意而已矣”,而朱子的新本则弄成了以“格物”为主题,所以是支离。但是也不能单讲诚意而不格物,那是蹈虚;不追求致本体之知,那就是误妄。他去掉了朱子的分章补传,在旁边加上了自己的解释,以致良知为主线对《大学》首章逐条进行论述,对三纲八目进行系统二有条理的解读,并以“万物一体之仁”思想诠释《大学》,以指引学者正道。
孙中山先生称《大学》为“中国有一段最有系统的政治哲学,在外国的大政治家还没有见到,还没有说到那样清楚的,就是《大学》中所说的‘格物、致知、诚意、正心、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’那一段话。把一个从内发扬到外,由一个人的内部做起,推到平天下止。象这样精微开展的理论,无论外国什麽政治哲学家都没有见到,都没有说出,这就是我们政治哲学的知识独有的宝贝。”
钱穆认为“《大学》的贡献,在把全部复杂的人生界,内外,本末,先后,举出一简单的观念与系统来统统包括了。这是人生哲学里的一元论,也还是一种德性一元论。……在这人生一元论里,政治只是一种文化事业,只是一种道德事业。国家只如家族般,只是社会大群中应有之一机构。善是人生最高理想,而善即是人心内在所固有。把此人心内在固有之善,发挥光大,则全人类可到达一终极融和之境界。而此种事业,则在每一人身上平等负担。此虽孔孟传统,都讲这些话,但在《大学》里才开始最简单最明朗地系统化的说出了。”
第三部分
朱熹不单是把《大学》从《礼记》里挑出来而已,还大力加以改造。《大学》原来可以分为十二个自然段,朱熹将前三个自然段加在一起(删去最后两句),称之“经”;把剩下的九个自然段打散重排,又新补了一段,统称为“传”,也就是对经文的注释和阐发。经过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造,《大学》呈现出崭新的面貌:凡“经”一章,“传”十章,结构严密,整整齐齐,很像样子了。后来的生徒读《大学》,大抵都按照朱熹新订的文本来学习和理解。朱熹在《大学章句》之末介绍全文的结构说:“凡传十章:前四章统论纲领指趣,后六章细论条目功夫。其第五章乃明善之要,第六章乃诚身之本,在初学尤为当务之急,读者不可以其近而忽之也。”那就让我们来看看这“传”之第五、六两章。这里最值得注意的是朱熹新补的一段“传”文。按原文第三自然段最后有两句道:“此谓知本,此谓知之至也”,朱熹指出这两句并非经文,应是“传”文,其前一句“此谓知本”,根据程子的意见乃是“衍文”;而“此谓知之至也”一句之前则有缺文。这一章“传”文“盖释格物、致知之义,而今亡矣”——于是他自己动手补写了一段(除了最后一句之外都是朱熹手笔——虽然,他还声明,他是“窃取程子之意以补之”):第四部分我们此次白话注解《大学》,选择了朱子的版本作为底本,因其分章清晰,便于分章学习和理解,仅做抛砖引玉。